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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日,小區(qū)里也傳來農(nóng)人“賣新大米”的喊聲,吸引不少居民下樓購買嘗鮮,我家也隨大流買了一袋新大米,看著油光發(fā)亮的新大米,不由得想起小時候給城里孃孃(姑媽)家送新米吃鹽水鴨的事。
那昝子,我家住在號稱“魚米之鄉(xiāng)”的江寧大鯰圩,有時一年收兩季稻,我記得稻子的品種叫“二九青”、“雜交”,有時一年種三季稻,稻子的品種叫“三元早”“桂曹”“鹽粳”,不過,這幾個品種的稻子除“雜交”“桂曹”畝產(chǎn)高點外,其他幾個品種畝產(chǎn)都不高。農(nóng)村人最先吃上新米不假,不過,那刻兒家家平時沒得什么油水下肚,個個飯量大,娃兒多的人家常常在青黃不接的時候,也要到人家借米下鍋。
我城里有個孃孃住中華門外西街,全家兩大四小六口人,大人每月二十八斤,娃兒每月十五斤的供應(yīng)糧也是緊巴巴的。盡管我家的糧食也緊張,不過每年新米碾出來后,奶奶總是要送二三十斤給城里孃孃家。記得我七歲那年,奶奶說:“小巧還沒得一米高,坐車不要打票,今年帶小巧到城里送新米?!蔽壹拥靡灰箾]睡覺。第二天天剛麻麻亮,奶奶就帶著我坐早班車到東山,然后轉(zhuǎn)“寧東”線到中華門。要擱現(xiàn)在三十多公里路程自駕四十分鐘就到了,那昝子,奶奶帶著我早上六點出發(fā),到孃孃家快中午十一點。孃孃看到祖孫二人送新米來,趕忙拿著飯盒騎上腳踏車到鹵菜店買了滿滿一盒鹽水鴨,那是我第一次吃,皮白肉紅骨頭綠,板正的鴨肉澆上如玉般的鹵汁,吃一口滿嘴留香終生不忘。
現(xiàn)在生活條件今非昔比,吃新米、吃鹽水鴨都不稀罕,年輕人都肉多嫌肥,我們這代人也只能是吃個家的味道、媽媽的味道、自然的味道。 王素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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